新楼和礼堂中间隔着一个操场,路上一树一行人又和巫女聊了起来。
在跟小巫女的对话中,一树得知斩鬼巫女虽出身于伊势神宫,但因为任务要求而长期在外界活动的,自然不太受神宫传统的约束——伊势神宫方面也知道一个能融入现代社会的“巫女”是有利于任务执行的,便没有在这方面多做管制,毕竟她们本就处在最为活泼好动,充满新鲜感的年纪。
斩鬼巫女就像各国军队中的飞行员,变种人中的死侍或《史丹利的寓言》中的旁白一样,和大家印象中的他们严肃认真的同行不同,透着一股子个性。
神宫内的巫女都是正儿八经的传统巫女,仪容仪态什么的都是要按标准来的,小野寺在还没有被选中成为斩鬼巫女前也被教授过这些礼仪,但那些严苛的规定在外面活动了一年下来,早就被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压制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巫女们个性的传统礼教一触碰到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就像泡腾片一般“哧哧”溶解,表现出这种“叛逆”也不难理解。
不过听她所说,神宫里的巫女倒也不是全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比如白风铃里就有一个特不正经的,经常跑到训练斩鬼巫女的典狱司们那边喝酒,抱怨其他白风铃的无趣。在她们枯燥的训练生活闲暇之余也给他们讲了很多“外界”的趣事。
至于神宫里的普通巫女倒是看上去都差不多,个个礼仪捏的死死的——但说到底人也不是泥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神宫方面也没有打算造一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克隆巫女大队,就好比神主平时端庄是端庄,小野寺也不是没有听见过他开玩笑,这与他作为伊势神宫神主的身份并不割裂。
对,他。伊势神宫的神主是个男性,而小野寺就是愿意把端庄这个不该是形容男人的词用在他身上。
这不是因为他娘,而是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有着一副云淡风轻,闲云野鹤的高人风范。
在小野寺她们这些普通巫女(在被选中之前她是普通巫女,而被分配到狱歼道之后就很少能见到神主了)眼里,他是严厉又不失亲和的神主大人,偶尔私下里见到她们还会开两句玩笑,是所有人打心底里敬仰的对象。
“不过啊,听说白风铃大人里面有几个和神主大人走得有点近呢!”小野寺说这句话的神情不要太八卦,哪还有一点巫女娴静的样子。
一路走过来,一树他们意识到原来伊势神宫也不是没有人味的地方,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死板呆朽——FAIU不也是一样吗,在加入之前要说调查员里还有像千年此方这样不正经的家伙在,谁信?调查员分明都是冷酷又专注的嘛!
这是刻板印象吗?大概算吧。但更关键的原因就是小野寺说的那句话:人又不是泥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可能像棋子一样黑白分明,这个社会也没有近朱者赤的同时泾渭分明到一个地方全是严肃古板的正经人士,而另一个地方的人就全都嘻嘻哈哈没个正型的程度。
雨还没有停,甚至连减弱的趋势都不曾出现,一树他们也没有楞到冒大雨从操场中间穿过去,只好绕点路,沿着建筑物外墙找有檐的地方一路摸到礼堂,只可惜本来干得差不多的衣服又被淋湿成一块块儿的了。
一树穿着一件长袖加一件毛衣,淋雨之后毛衣吸水变重了一些,感觉像撑着一个防弹衣似的。时章穿的短风衣倒是不怕水,领子束起来抖一抖就完事了。七海的羽绒服也是防水的,不过领口没法完全收住,雨滴飘进脖子里不是一般的凉,而小野寺的巫女服看着繁复,但面料也不是淋点雨就会被浸湿的。
几人在礼堂口处理自己的衣服,这场面颇有些冒雨赶迟到的新生大会的意思,只不过三人中加了个小野寺,就成冒雨赶迟到的cosplay会场了。
“嗯……礼堂蛮大的呢。”一树走进去,四下张望道。
“扯淡,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呢?”时章鄙视,这一眼看过去一片黑,根本分辨不出规模。
“我找找灯光开关在哪……”七海这就打算四处转转去了。
“别忙。”一树赶紧喊住:“礼堂电力的总开关不知道在哪,但我们可以先去控制室把场地的灯光打开,这个线路一般是独立出来的。”
控制室在哪?显然在观众席上正对着舞台的地方嘛!黑灯瞎火归黑灯瞎火,几人倒也没有眼瞎到连个控制室都找不着的地步。
一树把控制室里像DJ混音台一样的东西一通乱按,把像飞机操控杆一样的玩意儿一通乱推,倒是真“啪”的一声把头顶的聚光灯打开了,这会儿正绕着舞台和观众席乱转,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绚烂的紧。
“你这是想下去跳个舞?”时章挑眉:“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光,灯光师?”
“没了。”一树无奈,场地灯光不就这么回事儿吗?要开大灯得去找总控制室。
小野寺有点出神,这从礼堂入口走到控制室,一路上能见度这么低,其实还是蛮可怕的,再加上明知道这所学校有异常情况,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但这三个人就像来春游的一样,边打趣边走,走得那叫一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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