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淙从季鱼病房出来,快步追上已经跑到楼梯口的博海,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兄弟,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郑淙偶尔叫得很随便,不会叫他船长,“已经逮着了那些人,我们不用赶时间啊。”
“郑小姐怎么说?”
“你没看新闻吗?现在关键是找证据,证人。”
“我再去一趟北舟岛。海神号上被抓到的那些人,还在审讯,你关注一下。”
“你还去?你不知道黑鲨正守株待兔,等着你去送死?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他肯定知道你已经盯上北舟岛。”
两人已经出医院大门,走到人少的地方,郑淙笑着问了一句:“你是要去找证据,帮季鱼洗脱罪名?”
“不是,我有别的事。等她好了,让她家人接她回中国,这次别再出岔子。”博海有些躁,翻出烟,找郑淙要打火机。
郑淙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烟火,要把打火机收回:“这是我刚买的,不能再给你。这几天,我的打火机都被你顺走了。”
“你再去买一个。”博海手快,轻而易举就把打火机夺了过来。
“你怎么跟季鱼一个德性?就喜欢顺我的东西。”郑淙气得笑,“那女人睡我房间才一天,完全不把我当外人,翻到什么东西觉得好玩,就占为己有了。”
“你他`妈的不提她是不是会少两肉?”博海瞪了他一眼,猛抽了两口烟,转身去拦的士。
“……”郑淙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大火气。
博海的脾气,他当然了解,平时很能克制,不太会因为一些小事动肝火,但一旦发起怒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子想提就提,关你屁`事,这又不是以前在船上,少拿你船长的架子来压我。”郑淙也不是个认怂的人。
他不紧不慢地拿出烟来,点上,脑海里再次浮现前两天的事。
他依稀记得,那天他和季鱼喝完酒以后,他把季鱼送到他的房间门口,他去了泥鳅和枇杷睡的房间,听到季鱼先进了他的房间,后来又出来了,之后就没再进去过。
他猜想,季鱼出来以后,应该是去了船长的房间。
他出来了一趟,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大动静,之后就安静下来,后来他很困,就回自己房间睡了。
“你跟她上`床了吗?”郑淙直接问他,“都已经上了床,把她留在身边不就得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睡一个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种事郑淙想象不来,尤其对于一个很久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博海吞云吐雾一番之后,隔着烟雾怒视着他,吐出一个字:“滚。”
他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克制和压抑,隐约还有一丝无奈。
郑淙听不出这个“滚”字代表的是YES还是NO。他还想再追问,一辆的士在路边停下来。
博海摆摆手,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他把烟头掐灭,扔进路边垃圾桶,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郑淙转身,大脑却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招手叫住刚开出几米远的的士车,也上了车。
后座上的两个男人,互相瞪着对方,眼神里都充满疑惑,显然都在问,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博海眼里,郑淙的不对劲在于,如果是以前,难得有休息的时候,他就像个被放风的囚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彻夜不归也是常有的事。
当然,他也知道,郑淙并不是随便乱来的人,只是受不了拘束,他就是随便在路边像乞丐一样蹲一个晚上,也觉得这样自由,绝不会急着回去。
在郑淙眼里,博海的不对劲在于,不管是杨芳芳,还是黑珍珠,觊觎过他的女人,他拎得清楚,不爱就是不爱,不会给对方任何幻想余地,更不会动什么肝火。
为什么这次在季鱼身上,他就那么别扭呢?上没上`床,也不能爽快地给个话?
两人都没开口问对方,瞪了一会儿眼,各自转身,看向窗外,一路无话。
回到海边木屋,博海整理了东西,当天就去了北舟岛。
郑淙没事干,只能提前结束休假,回了蓝鲸国际。
——
季鱼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只有贾永成在。
贾永成说她睡着了以后,有个朋友来看过她,是个男人,没留名字。她猜想应该是郑淙。博海肯定不会回头来看她。
季鱼在医院住了几天,一直以为郑淙那几个人还会再来医院看她,结果,等了好些日子,除了郑淙来过,却不见博海人影。
最后实在煎熬不下去,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她就出院了。
季鱼住院期间,北舟岛那边,除了海滩上遇见的三口之家那对夫妇,还有另外两个她不认识的证人出面给她作证。中田和子最终没有站出来,为她出面作证。
报道她误杀海豚和鲸的新闻记者,代表个人在当地报纸一个小角落澄清了这一事实真相,她除了下水救人,离开过一段时间,一直在海滩上,那么短的时间,她手无寸铁,不可能误杀海豚和鲸,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工具,更没有作案动机,向她道歉。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季鱼却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可能再恢复她拍摄的视频,怎么样能把她在北舟岛见到的真实情形传达给国际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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