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年耸了耸鼻子:“好香。”咕噜噜,胃里本能地随着这香气百爪齐挠。
动了动酸硬的手臂,好疼,这是什么?室内拉着深灰色的窗帘,昏暗中朦朦胧胧看见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插上了细细的针头,顺着软软的管子,方博年看到一瓶淡黄色药液高高地悬挂在床边的立式衣架上。
怀里的happyboy 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抱里,方博年揉了揉它的肚子,安心地闭上了眼,头还是有点晕,再睡会儿好了,李莫的粥,反正也是逃不过难喝的命运。
猛地,感觉到异样的方博年又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happyboy 的脑门上多了样东西,一张小小的即时贴纸,上面洋洋洒洒四个字:“种马,起床。”
顾不得周身的酸痛,马上翻身下床要与厨房那人理论一番,手臂一动,立式支架晃了晃,提醒着方博年最好老实点,药还没有输完。
将即时贴揉成团,方博年运足底气喊道:“李莫,你给我滚过来。”
厨房没人应答,继续是锅碗瓢盆叮当碰撞的声音。
方博年放弃了,看看药水,下渗的速度真慢,还有一半没输完,可某个地方已经肿胀得装不下更多的液体了。缓慢地下了床,摘下药瓶,晕晕乎乎地向洗手间走去。
眼睛被外边的阳光晃得白花花的,路过厨房,方博年懒懒道:“我不喝你那粥,别费事了,点餐吧。”
厨房的人只管忙活自己的,并不搭理。
方博年进了洗手间,有点纳闷,今天的李莫,怎么这么安静?
放完水,感觉爽些了,索性举着药瓶向厨房踱去:“我说你做什么呢?还挺香。。。。。。”
啊——方博年本能低喊,心脏犹似破鼓万人捶。。。。。。。
啊——厨房里的人塞着耳机正在把黄瓜切成片,猛地眼前戳个人,惊得刀走偏锋,差点切到手指,也本能地叫道:“起了床瞎溜达什么,差点变肉丝炒黄瓜了,你怎么走路跟个鬼似的,连个声都没有。”
方博年真的好冤枉,一个病人,刚刚睡醒,艰难地举着药瓶,来到自家的厨房,却被自己把耳朵堵上的人无原无故指责一番。一时间,丧失了反抗的意识,呆呆地瞧着手提菜刀,一脸蛮横的小狐狸。
小狐狸不依不饶,一横菜刀指向卧室:“两个选择,要么躺回床上继续睡,饭好我叫你。要么你说个滚字,我立马走人,你自己弄饭吃,李哥全天都有案子,来不了。”
一口气说完,小狐狸的心脏也敲鼓。
方博年诺诺地:“就没第三个选择了吗?”
“没有。”郝童斩钉截铁,见到老狐狸,气就不打一处来。
方博年慢慢转身,一阵目眩,忙向卧室挪去,行到一半,晕乎的脑袋有点清醒过来,马上转身折回,又立在厨房门口,恢复了几分首长风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家,你意外的出现,吓到了主人,干嘛还这么凶。”
郝童冷冷地放下菜刀,拔下耳塞,开始解围裙,大有老子不伺候了的架势。
方博年咽咽口水转过身,小声说道:“我继续躺着了,你慢慢做吧,不着急。”
人是躺下了,可心脏却很顽强地继续澎湃,厨房里的香气,刀剁案板的声音,小狐狸的惊慌,当然还有嚣张。他没说为什么要来,可自己怎么也没问问他为什么会来?方博年使劲揉了揉眼睛,以确保刚才的一切不是个梦。
不是梦,方博年望着身边的happyboy,小声地说:“不是梦。”
一盘鸡蛋黄瓜片,翠翠黄黄,清清淡淡,一盘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嫩嫩爽爽。四个银色小馒头,一碗温润的大米粥,几颗小红枣,沉沉浮浮。
也不管对面的小狐狸气色不善,老狐狸抓起一个馒头,三下两下消灭干净。粥的温度也刚刚好,丝丝的香甜气,真是纳闷了,李莫那家伙怎么能把同样的东西煮成刷锅水?
正在解决饥荒的方博年身上刚刚有了点力气,方才想起什么,抬头问郝童:“你——不吃吗?”
正在低头玩着游戏机的郝童颇鄙视地看了看老狐狸:“现在才想起来问,可见自私已成一种习惯了。”
方博年刚要发威,一想到嘴中的美味是人家辛苦做的,只好强忍着收了声,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欠了对面那个人的?郁闷。
“我已经吃过了,都下午2点了,要不,哪来的力气给你做饭?”
方博年抬头看看时钟,还真是,这一下又睡了多半天。
鸡蛋黄瓜逐渐见了底,方博年用馒头擦着那点油汤,略略不满地:“饿了好几天,这也素了点。”
“想不到你还挺馋,这是病号饭,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郝童教训道。
“那。。。晚上。。。吃什么?”方博年小心翼翼地问。
郝童瞟了他一眼:“如果您不反感我做的饭,晚上给你煲点蔬菜汤,再下点挂面。”
方博年提议道:“我想吃点肉。”
郝童音色沉沉:“我不想重复刚才的理由。”
方博年赶紧地:“那就明天再吃肉吧。”
郝童头也不抬地:“我只请了半天假,明天的事再定。”
方博年想了想:“哦,没事,你多请几天吧,我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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