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和可利用的资源后,一树还是决定烧掉古木,他将抹布浸在酒精灯里的酒精内充当引火物,为了保证充分燃烧,时章用他的那把短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古木顶端朝下挖了一道空槽,作为引火点——树皮上分泌的液体让一树打消了从外部点燃的想法。
在点火之前,一树使唤时章用打湿的篷布围在古木周围,阻止火势蔓延,并提上灭火器,做好随时扑救的准备。毕竟在这种地方要是真的发生火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得留在这里和美佳作伴。
古木非常耐烧,从内部引燃后足足烧了半个小时。当然一树也没时间等它烧成一堆灰,在树干被烧得四分五裂后就把火灭掉了。挥散白烟后再原地只留下了好几块焦黑的大木片。
“确实是被烧毁了呢,已经感觉不到那股阴冷的气息了。”七海用从实验室拿来的长尾变线夹像烤红薯似的拨弄着木片。
“我都满头大汗了,这要是还阴冷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伏尔甘算账。”时章夸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没想到放火也是这么费力的事情。”
“比杀人容易多了哩。”一树翻看着顶部有些碳化的木块:“姑且算是净化完毕了,这种方式应该和你净化那把剪刀差不多,都是用外部能量破坏代表着阵眼镇物的‘形态’。”
“有模有样的嘛。”一树现在的阵法理论勉强达到了八分之一阵师的水平,时章发现他在这方面的理解能力特别强,已经称得上是有天赋了。
“那么还剩下新楼楼顶的‘水’、礼堂的‘火’和一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土’。按顺序调查的话下一个应该轮到新楼的‘水’了吧?”
“嗯,一路探查过去吧,说不定能找到关于‘土’的线索。”
“我说……如果我们自顾自地‘破坏’了‘水’和‘火’,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土’的踪迹怎么办?”一树问。
时章明白一树的担忧:“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我的推断有误,我们所做的‘破坏’其实帮了主导力量的忙,但是到底是要破坏还是维持总得做出个选择吧,而于情于理,你们都应该相信我。”时章挑了挑眉:“至于‘这根本就不是阵法’的可能性嘛……那我们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些无用功罢了,况且在这种灵异事件里是个人都会选择净化掉这些可疑又邪恶的东西的。”
一树被说服了:“希望你是对的……这次出去我一定得研究一下阵法。”必须依靠他人带有赌博性质的判断让一树很不舒服,要是自己是个阵师的话想必能对目前的情况有更清晰的了解。
实验楼和新楼联通的走廊又昏暗又狭窄,让一树不由得吐槽校方是不是得罪了施工队。
新楼一共四层,一树他们顺着走廊外的楼梯直奔楼顶,也就是怪谈【偶人顺水而流】中游泳池的所在地。
虽然在【偶人顺水而流】中有“游泳池”和“陶艺室”两个场景,但照时章的“五行阵法说”来看,代表着【水】的游泳池才是“阵眼”之类的重要场景,这也是一树决定违背探索规则直奔核心区域的根本原因。
一树是在推开顶楼那扇被Swan精准地破坏掉锁眼的门的时候才意识到外面正在下着不算小的雨的。
“哇哦,这雨还挺大的嘛。”七海在一树后面伸长了脖子张望着楼顶泳池。按理来说在放学的时候泳池里的水是会被放掉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雨的缘故,泳池里的水位已经高到快漫出来的程度了。
“我说啊……”时章伸出手试了试雨:“你该不会完全忘记了现在还在下雨这回事吧?”
“难道下雨我们就不来了吗?”一树反问:“我倒是担心这场雨会不会导致五行失衡之类的后果。”
时章看上去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我觉得不会,因为不是说水多就代表着阵法中【水】的力量就会变强——或者说,至少不会变强到足以让阵法失衡的程度。阵法中真正主导阵眼力量的还是镇物。”
“听上去有道理。”一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率先走入楼顶的雨幕中。
他回头向七海伸出手:“小心点,地上有点滑。”
七海叹了口气,抓住一树的手掌:“在雨中调查什么的太不淑女了。”果然不管是谁,在被冰凉的雨水淋了一头之后都很难保持原先的兴致。好在泳池两侧各有一小条能够用来避雨的长檐,不至于没心没肺地顶着大雨——虽然要靠近调查的话还是得冒雨就是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不可置信。”后脚跟着出来的时章笑道。
“我打你哦。”
一树正观察着泳池,并未理会身后两人的吐槽。
头顶的月光被淅淅沥沥的雨丝和聚影团蜷的乌云遮挡了大半,楼顶的光源除了一点点的月光漫反射和新楼楼梯间内的灯(没错,新楼是胥方高中除了实验楼之外另一幢夜间不停电的建筑)之外,就只剩下了三人手上的手电筒,和这种昏暗的环境相对应的是那一池漆黑的池水,明明雨滴正不断拍打着水面,溅出大大小小的波纹,这游泳池却分明透出一种“死寂”的味道,丝毫和“活泼”、“律动”之类的词语扯不上关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异常人生漫步实录请大家收藏:(m.100msh.com)异常人生漫步实录迷失阅读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